從IPad 上追劇《清平樂》,北宋仁宗年間的歷史人物走馬燈般輪番來過,晏殊、歐陽修、范仲淹、蔡襄、韓琦等熟知的文化人物一一亮相,其中晏殊由影視界有博士學(xué)位的演員喻恩泰扮演,他的儒雅、內(nèi)蘊、機敏,贏得不少觀眾追慕。我也是由對晏殊的興趣,開始追這部網(wǎng)絡(luò)小說改編的電視劇的。電視劇不可作信史觀,但其中歷史人物的命運線索尚大致可追蹤。讓我對此劇葆有情愫,且興致盎然,全系晏殊、歐陽修與阜陽有過肌膚之親,分別在潁州做過知州。 晏殊乃歐陽修恩師,師生居然先后同在潁州一地為官,為阜陽增光添彩,平添無尚榮光,這種機緣巧合,真真千載難逢。 阜陽的文史學(xué)者對阜陽地方文化研究的全情投入,尤對歐蘇詩詞文化的研究一枝獨秀,卻偏偏與晏殊擦肩而過,少有涉獵。晏殊慶歷四年至六年(1044—1046年)赴潁作知州,其時跨越三年,比之歐陽修和后生蘇軾在阜陽做官的時間都長。然而,他留下的詩文很少,鉤沉索隱,也寥若星辰。 晏殊文采斐然,一生著述甚豐,多珠玉散落,一些詞因吟唱而得以流傳。其耳熟能詳,幾乎家傳戶頌的一句而已:“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其實,此句之中,晏殊僅得半句。據(jù)載,晏殊吟出“無可奈何花落去”之后,苦苦吟誦,久不得下句,終日苦焦,耿耿于懷。一次,晏殊下去尋訪,見到該地縣令劉淇,詢他可有對否,劉淇躑躅片刻,吟出“ 似曾相識燕歸來”。珠聯(lián)璧合,遂有了晏殊《浣溪沙》之千古之詠。 當然,比之于歐陽修、蘇軾之詩詞,晏殊詩詞顯然不在一個量級上。故而,他對潁州的文化惠贈少,雖珠玉之憾,卻全賴弟子補缺了。 “才竭只堪耽好句,繡鞶錯彩賭精工?!保ㄥX鐘書句)不是我武斷,妄加藏否,試吟一首晏殊吟潁州西湖之《破陣子》,立見分曉:“湖上西風(fēng)斜日,荷花落盡紅英。金菊叢珠顆細。海燕辭巢翅為輕,年年歲歲情。 美酒一杯新熟,高歌數(shù)闕堪折。不向尊前同一醉,可奈光陰似水聲,迢迢去未停?!逼桨追ξ?,實非佳作。且莫論蘇軾之豪放詞,即便歐陽修歌花柳之艷詞,晏同叔也差難比肩。我想,晏殊對阜陽文化惠贈少,詩詞流傳寡,其詩意詞境的平白寡淡,也是原因之一吧。歐陽修、蘇東坡,后浪太巨,一下將前浪之晏殊拍在潁州西湖的沙灘上。這也讓阜陽人對晏殊屢屢擦肩而過,不過,阜陽人對晏殊知潁時對西湖的開創(chuàng)奠基之功,尤其他在任時于西湖建清漣閣、清潁亭,以昭為官之清廉,阜陽人至今縈懷難忘。他的學(xué)生歐陽修在晏殊離開潁州后,為念恩師,將其所建清漣閣,改為“去思堂”?!稘}州志》卷一《宮室》載:“去思堂,宋晏元獻公殊以使相出知潁州日,作屋北諸之北,臨西溪,以為出祖所。初名清漣閣。嘗手植雙柳閣前。既代名,民不能忘,更題‘ 去思’?!?/div> “可奈光陰似水聲,迢迢去未停?!贝巳ニ继?,亦即晏之清漣閣,閣高三層,雄踞西湖北湖心島上,有百尺之勢。古木陰翳,碧水疊翠,實乃西湖之點睛之筑。如今,晏殊手植之雙柳越千年已不存,雙柳若在,其須發(fā)飄飄,將更蓊郁蔥蘢了。今天,我們“去思”的要務(wù),對阜陽文化人來說,就是要勤勉地發(fā)掘前人為阜陽遺留的文化資源,鉤沉索隱,或是闡發(fā)弘揚,為增強阜陽歷史文化內(nèi)蘊盡一份綿薄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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