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晨先生的書稿《詩,最初曾這樣走近》從郵箱發(fā)給了我,我用一天時間看完,感慨萬千。通觀全書,內(nèi)容涵蓋了他從事創(chuàng)作和個人生活的心路歷程。對于與他有過相似經(jīng)歷的人,極易引起心靈的共鳴。 啟蒙少年時春晨愛上詩歌的是他不會寫詩的父親。他的父親是一位在阜陽及周邊地區(qū)有相當影響的老中醫(yī),不但自己每天誦念《本草綱目》,還要少不更事的時春晨背誦《唐詩三百首》,在他幼小的心靈里種下了讀詩和寫詩的種子。引導時春晨走向詩歌創(chuàng)作道路的是他的三位老師。初中語文老師路文卿在課堂上讓他背誦一篇課文,帶頭為他鼓掌。高中語文老師張樹安在課堂布置寫軍訓的作文時,同意他換一種體裁寫成詩,并且鼓勵他:“寫詩是青春最美體驗,生命就是一趟詩意旅行?!睍r春晨寫成詩后,張老師親自抄出來作為學校墻報的頭條作品。時春晨的小姐夫顧鳴是位小說家。在那十幾年里,顧鳴堅持不懈的寫作精神,深深影響著時春晨。在文藝創(chuàng)作凋零的歲月里,他們每次交談不變的話題就是文學。正是這三位老師的循循善誘和刻意引導,讓時春晨走上了詩歌創(chuàng)作的道路。而春晨先生在半個世紀之后,仍然銘記這段歷史并且把他們寫進詩作。 春晨先生和眾多同齡人一樣,經(jīng)歷了時代和命運的磨難,可貴的地方在于他在磨難中始終沒有放棄對未來的希望和對詩歌的追求。他當知青后又在寧老莊中學讀書時,經(jīng)常踩著硌人的砂礓路步行往返,寂寞的他數(shù)遍了路旁 6832棵白楊樹。同時,經(jīng)常賦詩三更或至天亮。在十里鋼城馬鞍山市與另一個鏜床操作工曹文斌一起讀詩寫詩,早在1973年4月,時春晨反映工廠生活的第一首詩《刀尖》就刊發(fā)在試刊的《安徽文藝》上。后來曹文斌為生活所迫放棄了詩歌,把自己多年購買的詩集詩刊扎成一捆全送給了時春晨,他則作為最珍貴的禮物永久珍藏,每當打開詩集步入詩境,就會立即忘記生活的艱辛而享受詩意的美好。以后,他自己做了父親,每天騎著自行車接送兒子讀書,直到把兒子培養(yǎng)成香港理工大學的哲學博士,這些也都在他的詩作中得到體現(xiàn)。 春晨先生不但自己寫詩,而且結(jié)交了不少詩友 ,培養(yǎng)了不少青年詩人,一些年齡與他相仿的同志把他當作老師。其中一位青年名叫王雅靜,她的四肢需要被捆著才能坐穩(wěn)睡安,全憑媽媽的卡片學會識字讀書,用下巴頂住鼠標碼字抒發(fā)感嘆,竟然在19歲時寫出400首詩作。時任市文聯(lián)副主席的春晨先生在得知她的事跡后,特邀她參加了阜陽市的一次詩會,請她在會上朗誦自己的詩作,又動員當期《清潁》雜志的作者捐出稿費,資助王雅靜出版了她的第一本詩集。以后又通過多種渠道宣傳王雅靜的事跡,幫助她出版了第二本詩集。使得王雅靜越來越為社會所了解,并獲得中國青年“五四”獎?wù)?,成為感動中國的青年榜樣?/div> 我與春晨先生相識40多年了。那時我在阜陽地委宣傳部工作,一次新聞科長王學敏同志告訴我,當時的阜陽市委宣傳部新聞科有一位年輕人名叫時春晨,文字水平很好,不但能寫新聞稿,而且能寫文藝作品,我從此開始了與春晨先生的交往。 上世紀90年代初期,市委宣傳部部長會議研究決定,為了適應(yīng)阜陽地區(qū)經(jīng)濟和社會的發(fā)展,除《阜陽日報》外再辦一份《潁州晚報》。恰在這時,阜陽市委宣傳部提出由他們創(chuàng)辦《潁州晚報》,我們也覺得由他們來辦更合理,于是放棄了自己的意見轉(zhuǎn)而支持他們。他們在試辦幾期后決定由時春晨擔任總編輯,組建正規(guī)的編輯部。他們幾乎沒有經(jīng)費,少有正式編制,所有工作人員都由他聘任,在當時新聞媒體基本由黨委和政府承辦的情況下,春晨先生帶領(lǐng)一班年輕人辦起一份貼近生活的都市報紙。他把一切力量都動員起來,請阜陽地委顧問朱軍同志到北京找時任國務(wù)院副秘書長的劉奇葆同志為報紙批了刊號,讓我找時任省委副書記的方兆祥同志為報紙題詞。他們在報紙內(nèi)容方面注重貼近生活,反映基層和群眾的呼聲,得到了讀者的肯定和支持,在激烈的媒體競爭中脫穎而出,成為全省最先期彩報中的一枝獨秀,在省內(nèi)外均有一定影響,報社也發(fā)展到70多人,擁有上千萬元的固定資產(chǎn)。 在主持《潁州晚報》筆政十年間,春晨先生還有一段相當長時間兼編文藝副刊《生活萬象》《文化長廊》《今周刊》等,并主編成一部75萬字的《潁州晚報散文讀本》。2001年安徽文藝出版社為其出版時,原阜陽地委第一任地委書記、時任安徽省人大常委會主任王光宇專門為之題簽書名。經(jīng)營《潁州晚報》十年以后,阜陽市委調(diào)春晨先生到市文聯(lián)任副主席,分管文學創(chuàng)作并主編文聯(lián)刊物《清潁》,又很快把阜陽市的文學創(chuàng)作隊伍和愛好者集結(jié)到他的身邊。他每年舉辦一兩次大型文學活動,或詩會或采風,十分活躍。 在繁忙的工作中,春晨先生始終沒有放棄詩歌創(chuàng)作,于2005年由《詩刊》編輯部編選出版了第一部詩集《春之聲》,同時期還寫作出版了關(guān)于我國糧食安全、淮河治理、京九鐵路、亞洲禽流感研究等經(jīng)濟和社會問題的幾部文史專著。從2014年至 2018年,春晨先生在這五年間集中精力主編了一本文史刊物《阜陽風物》,著意發(fā)掘和培養(yǎng)了一批文史工作者。2020年春天,春晨先生又利用因為新冠疫情只能宅在家中的這段時間,把過去10年所寫詩稿整理了出來。我見到春晨先生所寫最新詩作,是去年2月18日急就成章的《中國之春:愛在2020》。 詩歌是用高度凝練的語言,形象表達作者豐富的情感,集中反映社會生活并具有一定節(jié)奏和韻律的文學體裁。因而,有過豐富特別是苦難的經(jīng)歷,有過奮斗特別是成功的體驗,是寫出好詩的基本條件。難能可貴的是,時春晨把他生活中的磨礪和體驗都寫成了詩,并在他的詩集中得到生動呈現(xiàn)。 春晨先生的許多作品是他在旅行和散步時隨時隨地有感而發(fā),在手機上寫成的,這說明他剛剛進入詩情勃發(fā)和創(chuàng)作的高峰期。我相信,春晨先生在詩歌創(chuàng)作的道路上永遠不會止步,不會停歇,直把平生寫作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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